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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上海通商后,不再有此盛大的场面了。张秋浦所作《岁事衢歌》中曾写道:“月夜笙箫步绿膛,珠帘垂处小楼凭。吴绫输舆谈笺纸,妙擅江乡算伞灯。”另据记载,伞灯之制,纸之贵于绫。所谓“谈笺”,邑之土产。
妆域巧制 妆域,是明朝神宗时期宫人的孩子嬉耍的一种玩具,是雕漆所制,上刻神宗时的年号,当今来济上黄司马小松署斋出示其所收藏的一具妆域,是用象牙雕琢而成。园径二寸半,上面平而底部稍稍隆起,正中有一脐,六棱突起,脐中插一椎,长三分之一寸,突出如钉而不尖锐,凭此椎可在桌上旋转。六棱周围刻小楷字,自右而左,顺读为“甲寅年七月二十四日造,李得仁”那是万历四十二年。六棱之外,绘出云气缭绕于仙山、楼阁、琪花、瑶草之间。下面有鹿一对,雌雄相倚,纹路显现而不深,其正面则为楼馆、山树、人物、皆镂空飞动,低洼处有大小二艇,水中游弋,细看,有身披羽衣老翁携琴和童子翩然而至,舟子洒尊相待,出示此妆域后,主人说宜作诗以纪之,于是便写了《妆域歌》,当时是癸丑年中秋后十日。按癸丑年为乾隆五十八年。现在,小孩儿玩耍的名叫碾转的玩具,是用木材所制,上覆如签,下悬如针,就是妆域之遗制。 刻印怪技 明朝时期,金陵李文甫,善于镌刻象牙图章。敏人方仲芳,善刻黄杨章。莆田林晋白,善镌水晶章,他往往是在醉后刻制,纵横任意,甚至连自己也不觉得是在水晶上镌刻,据他自己说,不饮酒则腕指无力,而且只有喝得昏昏然才能心灵手巧,刻出好的图章来。 吴中有位周尔森,其子周以先,父子二人善刻玉章,然而用的是沙碾法。只有歙人江皓臣治玉章始终用刀刻,技艺娴熟,易如画沙,他说坚者易于取势,玉质坚硬,切玉后,总觉得刻石如腐。客死于温陵的黄相国家,收存着印章谱一峡,其妾宝藏之。据曹秋岳说:“自从江皓臣死后,世上不再有能刻玉的人了。 微雕术 虞山王叔远有绝技,能在核桃上进行种种微雕,栩栩如生,细如毫发,无不明了。一日偕陈良卿、屠用明一同来到笔者家春波新第,送给笔者核舟一枚,长仅八分,中作篷拢,两面共有舷窗四扇,每一扇都有窗枢,可开可关,开则内有阑干。船首有一老人,婚腹匡坐,左右各有一方几,左几上有一书卷,右几上有一炉,老人手挟一册,船尾有一人侧坐,一枝槽置于篷上,一旁有一茶炉,茶炉下有一孔,茶炉上有一茶壶,壶有嘴有柄。所雕人物眉目衣折都非常清晰可见。四扇舷窗上每扇有二字,共曰:“天高月小,水落石出。”船底有款“王叔远”三字,下面还有一枚小印章,如半粟文,云:“王毅印。” 桃核镂刻术 姑苏城内有位金姓老人,其貌甚朴,却有刻棘镂尘之技。在他的微雕作品中,有一件最为奇异,即用核桃一枚,雕成东坡游肪。肪之形上穹下坦前舒后奋。中则方仓,四围左右,各有花纹,短窗二,能开阖。启窗而视,仓内有一几三椅,巾袍而多髯、坐而倚窗外望者,为东坡。着禅衣冠在东坡对面,而俯于几者,为佛印大师。 几上纵横列三十二牌,宛若正想抹牌之状。一少年坐于舱隅,横洞箫而吹者,则是相从之客。筋首一童子,旁值茶铛,平头短福,右手执扇,弯腰扇火。舫尾一老翁,椎髻芒鞋,斜立摇撸,舱外撑稿篷缆之具,无不俱全,眩槛檐幕之形,无一不周。细测其体,大小不过两指甲模样。 康熙三十七年春,江南巡抚宋公革家藏有一器,其左侧舷窗损坏而无人能够修治,听说金老之名,赠银十饼,请金老修复。金老说:“此亦为我亲手所制,世间同我目力,同我心思者有之。 然思巧而气不静,气静而神不完,无一与我巧同者。我有四子,唯第三子稍传我法,而未得其精,何况他人呢?”又,芜湖朱人瞻为高陵县令时,携有家藏白玉笼,长宽二寸有奇,四面都作连琐格眼,上下为父文,较旁稍疏,外有一童子伏而俯窥,笼中有一猿,坐而仰视,意态俱极生动,其雕镂之精巧,疑为鬼神之功。 稻画绝技 西京有位田叟,自起绰号瓦盆子,已七十多岁。他所作《尧民图》,是用青维做图底,用稻桦皮作成的画。此人作画时,常在暗室中取一小孔采光照明,边与主客谈笑边作画,曾假从袖中掏出数只虱子,乱掷到客人衣服上,客人以为是真虱子,而在自己衣服上寻找柯取。其技如此,性格刚毅,自神其艺,不轻易作画送人,当他不想作画时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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